第067章 唯一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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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唯一向導
林邈也沒怪罪苗驤精神體的莽撞, 主要小橘跟他情緒共享，他也沒覺察到剛才小橘有什麽負面反饋。
“沒事的。”
林邈隨口安慰了苗驤一句，彎腰就去抱小橘。
二十來斤的貓, 真跟半大小狗似的。
覺察到了林邈的動作, 小橘懵懵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圓滾滾的貓瞳中閃過幾絲疑慮。
“喵。”
小橘扭頭費力地想去舔後背的毛, 剛剛被獵焰舔了一口，現在毛發上都是對方的氣味。它胖本來就不容易, 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要舔到了，嘴巴開開合合又像是下不去嘴。
“喵喵。”
最終, 小橘還是求助地看向林邈。
反應過來的苗驤立即擠到林邈身邊, 沒想到他一個從糙哨兵，竟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折疊好的巾帕。
“昨天剛買，我還洗過了, 幹凈的。”苗驤心虛地蹲下身就給小橘擦後背。
院長看了眼苗驤的動作, 覺得差不多了, 直接上前拎了下他的後衣領, “好了，小橘喜歡安靜。”
嗯？林邈奇怪看了眼院長。
小橘跟他一樣不算內向, 大多時候它只是懶。所以它最喜歡從精神海出來，然後找個暖洋洋又熱鬧的地方，自己爬得高一點曬著太陽看會兒熱鬧, 困了就原地打盹。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 小橘都不算喜歡安靜。不過院長這麽說的話，大概也有他的理由。
苗驤退開後, 院長上前兩步有意無意隔在他跟林邈中間。
林邈心大也沒覺察出什麽不對，只是笑道：“院長你們是專門來看我受沒受傷嗎？那直接發我個信息問我一下好了, 大早上讓你們跑一趟。”
“不是。”院長略嘆口氣，也不知道是該感嘆林邈的運氣好，還是感嘆他身為初始向導，在‘未來的向導’沒有普及之前，他身邊註定會招來很多危險的哨兵。
“昨天在演武場內你是不是見到了這個人？”
院長在自己佩戴的智腦上一點，很快一道模糊的影像浮現在半空。
“這是演武場當天拍到的錄像？”林邈對這簡短的視頻有印象，當時有個穿戴外骨骼裝備的哨兵誤觸操作按鍵在地面炸了一個坑，當時就被安保人員帶走了。
“對，這是執法錄像。”院長手一動，讓視頻暫停，畫面停在了那個倒黴哨兵被帶走，而在畫面的邊緣處，林邈剛好被另外一個哨兵抓著手臂，“這人後來在演武場你還有接觸過嗎？”
混亂起來後，演武場內的各種電子設備都中了病毒，找到的有效錄像少之又少。反倒是混亂開始之前，一夜調查倒是發現了意外驚喜。
“霍空？”林邈對霍空影響深刻，他叫出名字後就皺起了眉，“院長，難道昨天的混亂跟他有關系嗎？”
“名字是他告訴你的？”院長神情浮現幾分嚴厲之色。
林邈這種老實學生對老師有種天然的敬畏，院長一嚴肅他就有點發怵，“嗯，這名字是假名嗎？”
院長搖了搖頭，“我寧可他告訴你的是假名，他確實叫霍空，是界域的星主，也是整個新世界的頭號通緝犯。”
苗驤嚇了一跳，“什麽！？霍空昨天跟林邈在一起嗎？”
他權限不夠，錄像的事壓根不知道，今天其實是半路撞上的院長，索性就一起來了。
“林邈林邈，你沒事吧，我不是說你身體...你的精神還好嗎？有什麽想傷害自己或者特別沖動想要去做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的想法？你別怕，有就說出來，我們會幫你的。”
苗驤急得不行，一度他甚至擡手想去拉扯林邈，甚至想要散發精神力去試探林邈的精神海。
林邈膽大又聽勸，雖然霍空救了他，但對比霍空這樣的陌生人，苗驤跟院長是真不會欺騙他，所以他馬上站起來，連連道：“他是很危險的人嗎？我沒覺察到什麽不對，安全起見，要不要我去檢查一下？”
“別怕。”院長示意林邈不用太擔心。
“剛才進門我就感知了下你的精神力跟精神體。”說到這，院長內心還是有點羞愧。
根據發布的實驗數據看，向導的精神力跟哨兵有很大區別，二者普通接觸都會有種隱晦的舒爽感。他這樣的人，總覺得像是在做一件不夠正當的事。
“你的精神力很穩定，小橘也一如既往健康，霍空應該沒對你做什麽。”
比起林邈，苗驤先松了一大口氣，“那就好，肯定是昨天太亂了，他時間不夠，真是萬幸。”
院長卻不樂觀，只是看向林邈認真道：“新世界主主要分為五大星域，之前極限星域的域主隙勒你也見過。而界域是十幾年前成立的一個民間組織，本身新世界對這些管理也寬泛，甚至還有一些探索組織會成立公司，然後跟各大星域合作，一起探索未知星球，以便販賣、研究尋找到的新資源。
本來也沒人關註界域，誰知道界域一連招收了五個星主，他們的理念是摒棄舊世界跟舊人類，沒有這些拖累之後，整個新世界跟哨兵就能更快速探索宇宙，成為真正的強大文明。”
“界域的幾個星主十幾年來鬧過好幾次事，他們的星主也被抓住過三位。但這個組織有很強大的隱蔽能力，失利後就會蟄伏一段時間，等招募到新的星主後他們就會重新開始活動。
兩年前他們就計劃過引爆黑塔，當時被周諦的精神體絞殺了一個星主。沒想到蟄伏兩年，現在又策劃了演武場事件。”
“那霍空是？”
“他是最初一批的星主之一，也是唯一進入界域後身份沒有銷毀，姓名可查的星主。甚至我們一度懷疑，最開始組成界域的人就是他。
他的精神體是藍幻章魚，幼體時期跟藍環章魚相似。但成年體後，他的精神體不僅有巨大的殺傷力，最關鍵的是他的精神力能夠致幻與催眠。
就算是黑塔哨兵，即便有過專門的抵抗催眠訓練，還是會在不知不覺下中招，一般哨兵對上他十死無生。”
“院長，你講得也太恐怖了吧。”林邈大致知道了霍空不是善茬，可是院長跟他講得這麽詳細，似乎在故意嚇他。
院長跟看小孩似的看了他一眼，神情中好像有點無奈。
“界域對外從不說真名，對外一律稱為星主。霍空見你第一次就告訴了你名字，即使他的姓名可查，可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應該是你向導的身份被他知道了，也對你產生了興趣。他具體要做什麽我不知道，可你這麽點年紀的時候應該最喜歡冒險。
這樣的神秘組織你很容易產生好奇心，又覺得這種身份的人很酷，畢竟你也沒看到過他真正手段恐怖的時候。
如果你因為好奇心跟探索欲去跟他接觸，我不會怪你，只是擔心你誤入歧途。以後真正成熟懂事了，會對以前年少輕狂做的事感到後悔。”
苗驤欲言又止，他講不出什麽大道理，“院長說得對，你還小，闖點禍什麽都沒關系。我就是擔心你被霍空騙了，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昨天林邈是對霍空有點好感，覺得下次再遇到加個聯系方式，可以做朋友麽。
可知道他是犯罪分子後，林邈早就熄了想法。
“你們想多了，我是學生，可我是上大學不是初中生。我不會再跟霍空聯系的，他要是聯系我，我也立馬讓智腦報警，不會摻和到界域裏面去的。”
林邈有些無奈。
院長跟苗驤難道以為他才十一二歲嘛。
倆人聽了林邈的話，這才松了口氣。
臨走之前，院長還是又囑咐了一番。霍空很可能會再來接觸他這個唯一向導，他一定不要被騙。
不過最後，院長避開苗驤又問了他另外一件事，“你跟周諦在交往？”
“您怎麽知道的？”林邈脫口而出。
院長神情難辨，“昨晚十點多，周諦群發了信息，說他談戀愛了，交往對象是你。”
“十點多？”林邈感覺臉又燒起來了，那會兒是他剛剛讓周諦回去。也就是他關門後沒多久，周諦就跟所有認識的人宣告他的戀愛。
林邈有點被老師抓到戀愛的尷尬，但又奇怪的有點甜甜的感覺，這讓第一次談戀愛的林邈忽然想讓周諦來陪陪他。
看林邈表情就知道周諦所言不虛，院長不知道怎麽感覺有幾分失落。
半晌，勉強打起幾分精神道：“你剛剛說得對，你不是初高中生，大學生談戀愛也正常。只是你昨晚答應的他，但是你想過嗎？一個人在高度刺激緊張的氛圍中遇到另外一個人，很容易會把這種感覺誤認成心動。”
“有一個詞叫吊橋效應，我想你應該知道。”
林邈是在沈思中送走的院長跟苗驤，關上門後他站在原地想了會兒。他向來不是個糾結的人，有時候更是順著感覺做事，稍顯一點沖動。
因此念叨了兩句吊橋效應，他也就不在意地拋在了腦後。
誤會不誤會沒關系，反正此刻的心情是真的就行了。
林邈撈起小橘擼了幾把，剛打算讓輔助精靈去聯系周諦，可對方跟心有靈犀似的先打了過來。
“首席。”林邈親親熱熱地喊著。
原本這樣的稱呼只是職稱，但昨天晚安時這樣的稱呼讓它忽然帶上了一點別的味道。
周諦正襟危坐，一頭墨色微卷的長發在身後微微束起。淡藍色的襯衣襯托得他身材板正有形，而在領口的位置則專門別了藍寶石領針。
林邈一眼就發現周諦今天與眾不同。
他在研究所好幾個月了，周諦的打扮一直走簡約便捷路線，今天這樣顯然是專門打扮過的。
林邈眼珠子一轉就直接選擇了全息模式，在全息場景中，他故意湊到周諦面前，驚嘆地誇讚道：“好帥。”
周諦幾欲擡手想摸一下林邈的頭。
可惜全息再真實，倆人畢竟也不是在同一空間，他是摸不到的。內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他年紀也不算小了，還是第一次大早上起來專門捯飭了半天。
之前對林邈這個向導的研究很有用，公辦私事，倒是對林邈喜歡什麽類型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視頻開通之前，他又照了一遍鏡子，以此確保他全身上下都在林邈的審美點內。
“你也很帥。”周諦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林邈的臉頰。
雖然沒實感，但他優越的記憶力能回憶起林邈皮膚的溫度。
林邈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周諦辦公桌上，要是之前他可不敢，還悄悄把手邊的資料跟他弄混亂了下。
反正是全息，惡作劇也是虛擬的，沒關系。
“哇，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頭發亂糟糟，身上還是睡衣，這也帥？”
周諦靠近他，“真實見面也對我這麽放松吧，像現在這樣，你做什麽都可以。”
他跟邵鷹不同。
他這人偏聽偏信，做事也更隨心所欲，道德束縛感不強。
“霍空的事我也知道了，要是邵鷹跟你說了什麽不用放在心上，想玩就玩，年輕的時候想做點瘋狂的事不算什麽。”
林邈看了周諦一眼，他覺察出了院長跟周諦的區別。
院長像是一個為他好的良師，雖然會幫助他卻也會引導他不要走歪。周諦更像是分不清是非的溺愛長輩，他長歪了他也認為是這個架子沒搭好，跟他本身無關。
這種全方位的愛護跟保護，林邈覺得還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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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邈也沒怪罪苗驤精神體的莽撞, 主要小橘跟他情緒共享，他也沒覺察到剛才小橘有什麽負面反饋。
“沒事的。”
林邈隨口安慰了苗驤一句，彎腰就去抱小橘。
二十來斤的貓, 真跟半大小狗似的。
覺察到了林邈的動作, 小橘懵懵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圓滾滾的貓瞳中閃過幾絲疑慮。
“喵。”
小橘扭頭費力地想去舔後背的毛, 剛剛被獵焰舔了一口，現在毛發上都是對方的氣味。它胖本來就不容易, 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要舔到了，嘴巴開開合合又像是下不去嘴。
“喵喵。”
最終, 小橘還是求助地看向林邈。
反應過來的苗驤立即擠到林邈身邊, 沒想到他一個從糙哨兵，竟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折疊好的巾帕。
“昨天剛買，我還洗過了, 幹凈的。”苗驤心虛地蹲下身就給小橘擦後背。
院長看了眼苗驤的動作, 覺得差不多了, 直接上前拎了下他的後衣領, “好了，小橘喜歡安靜。”
嗯？林邈奇怪看了眼院長。
小橘跟他一樣不算內向, 大多時候它只是懶。所以它最喜歡從精神海出來，然後找個暖洋洋又熱鬧的地方，自己爬得高一點曬著太陽看會兒熱鬧, 困了就原地打盹。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 小橘都不算喜歡安靜。不過院長這麽說的話，大概也有他的理由。
苗驤退開後, 院長上前兩步有意無意隔在他跟林邈中間。
林邈心大也沒覺察出什麽不對，只是笑道：“院長你們是專門來看我受沒受傷嗎？那直接發我個信息問我一下好了, 大早上讓你們跑一趟。”
“不是。”院長略嘆口氣，也不知道是該感嘆林邈的運氣好，還是感嘆他身為初始向導，在‘未來的向導’沒有普及之前，他身邊註定會招來很多危險的哨兵。
“昨天在演武場內你是不是見到了這個人？”
院長在自己佩戴的智腦上一點，很快一道模糊的影像浮現在半空。
“這是演武場當天拍到的錄像？”林邈對這簡短的視頻有印象，當時有個穿戴外骨骼裝備的哨兵誤觸操作按鍵在地面炸了一個坑，當時就被安保人員帶走了。
“對，這是執法錄像。”院長手一動，讓視頻暫停，畫面停在了那個倒黴哨兵被帶走，而在畫面的邊緣處，林邈剛好被另外一個哨兵抓著手臂，“這人後來在演武場你還有接觸過嗎？”
混亂起來後，演武場內的各種電子設備都中了病毒，找到的有效錄像少之又少。反倒是混亂開始之前，一夜調查倒是發現了意外驚喜。
“霍空？”林邈對霍空影響深刻，他叫出名字後就皺起了眉，“院長，難道昨天的混亂跟他有關系嗎？”
“名字是他告訴你的？”院長神情浮現幾分嚴厲之色。
林邈這種老實學生對老師有種天然的敬畏，院長一嚴肅他就有點發怵，“嗯，這名字是假名嗎？”
院長搖了搖頭，“我寧可他告訴你的是假名，他確實叫霍空，是界域的星主，也是整個新世界的頭號通緝犯。”
苗驤嚇了一跳，“什麽！？霍空昨天跟林邈在一起嗎？”
他權限不夠，錄像的事壓根不知道，今天其實是半路撞上的院長，索性就一起來了。
“林邈林邈，你沒事吧，我不是說你身體...你的精神還好嗎？有什麽想傷害自己或者特別沖動想要去做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的想法？你別怕，有就說出來，我們會幫你的。”
苗驤急得不行，一度他甚至擡手想去拉扯林邈，甚至想要散發精神力去試探林邈的精神海。
林邈膽大又聽勸，雖然霍空救了他，但對比霍空這樣的陌生人，苗驤跟院長是真不會欺騙他，所以他馬上站起來，連連道：“他是很危險的人嗎？我沒覺察到什麽不對，安全起見，要不要我去檢查一下？”
“別怕。”院長示意林邈不用太擔心。
“剛才進門我就感知了下你的精神力跟精神體。”說到這，院長內心還是有點羞愧。
根據發布的實驗數據看，向導的精神力跟哨兵有很大區別，二者普通接觸都會有種隱晦的舒爽感。他這樣的人，總覺得像是在做一件不夠正當的事。
“你的精神力很穩定，小橘也一如既往健康，霍空應該沒對你做什麽。”
比起林邈，苗驤先松了一大口氣，“那就好，肯定是昨天太亂了，他時間不夠，真是萬幸。”
院長卻不樂觀，只是看向林邈認真道：“新世界主主要分為五大星域，之前極限星域的域主隙勒你也見過。而界域是十幾年前成立的一個民間組織，本身新世界對這些管理也寬泛，甚至還有一些探索組織會成立公司，然後跟各大星域合作，一起探索未知星球，以便販賣、研究尋找到的新資源。
本來也沒人關註界域，誰知道界域一連招收了五個星主，他們的理念是摒棄舊世界跟舊人類，沒有這些拖累之後，整個新世界跟哨兵就能更快速探索宇宙，成為真正的強大文明。”
“界域的幾個星主十幾年來鬧過好幾次事，他們的星主也被抓住過三位。但這個組織有很強大的隱蔽能力，失利後就會蟄伏一段時間，等招募到新的星主後他們就會重新開始活動。
兩年前他們就計劃過引爆黑塔，當時被周諦的精神體絞殺了一個星主。沒想到蟄伏兩年，現在又策劃了演武場事件。”
“那霍空是？”
“他是最初一批的星主之一，也是唯一進入界域後身份沒有銷毀，姓名可查的星主。甚至我們一度懷疑，最開始組成界域的人就是他。
他的精神體是藍幻章魚，幼體時期跟藍環章魚相似。但成年體後，他的精神體不僅有巨大的殺傷力，最關鍵的是他的精神力能夠致幻與催眠。
就算是黑塔哨兵，即便有過專門的抵抗催眠訓練，還是會在不知不覺下中招，一般哨兵對上他十死無生。”
“院長，你講得也太恐怖了吧。”林邈大致知道了霍空不是善茬，可是院長跟他講得這麽詳細，似乎在故意嚇他。
院長跟看小孩似的看了他一眼，神情中好像有點無奈。
“界域對外從不說真名，對外一律稱為星主。霍空見你第一次就告訴了你名字，即使他的姓名可查，可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應該是你向導的身份被他知道了，也對你產生了興趣。他具體要做什麽我不知道，可你這麽點年紀的時候應該最喜歡冒險。
這樣的神秘組織你很容易產生好奇心，又覺得這種身份的人很酷，畢竟你也沒看到過他真正手段恐怖的時候。
如果你因為好奇心跟探索欲去跟他接觸，我不會怪你，只是擔心你誤入歧途。以後真正成熟懂事了，會對以前年少輕狂做的事感到後悔。”
苗驤欲言又止，他講不出什麽大道理，“院長說得對，你還小，闖點禍什麽都沒關系。我就是擔心你被霍空騙了，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昨天林邈是對霍空有點好感，覺得下次再遇到加個聯系方式，可以做朋友麽。
可知道他是犯罪分子後，林邈早就熄了想法。
“你們想多了，我是學生，可我是上大學不是初中生。我不會再跟霍空聯系的，他要是聯系我，我也立馬讓智腦報警，不會摻和到界域裏面去的。”
林邈有些無奈。
院長跟苗驤難道以為他才十一二歲嘛。
倆人聽了林邈的話，這才松了口氣。
臨走之前，院長還是又囑咐了一番。霍空很可能會再來接觸他這個唯一向導，他一定不要被騙。
不過最後，院長避開苗驤又問了他另外一件事，“你跟周諦在交往？”
“您怎麽知道的？”林邈脫口而出。
院長神情難辨，“昨晚十點多，周諦群發了信息，說他談戀愛了，交往對象是你。”
“十點多？”林邈感覺臉又燒起來了，那會兒是他剛剛讓周諦回去。也就是他關門後沒多久，周諦就跟所有認識的人宣告他的戀愛。
林邈有點被老師抓到戀愛的尷尬，但又奇怪的有點甜甜的感覺，這讓第一次談戀愛的林邈忽然想讓周諦來陪陪他。
看林邈表情就知道周諦所言不虛，院長不知道怎麽感覺有幾分失落。
半晌，勉強打起幾分精神道：“你剛剛說得對，你不是初高中生，大學生談戀愛也正常。只是你昨晚答應的他，但是你想過嗎？一個人在高度刺激緊張的氛圍中遇到另外一個人，很容易會把這種感覺誤認成心動。”
“有一個詞叫吊橋效應，我想你應該知道。”
林邈是在沈思中送走的院長跟苗驤，關上門後他站在原地想了會兒。他向來不是個糾結的人，有時候更是順著感覺做事，稍顯一點沖動。
因此念叨了兩句吊橋效應，他也就不在意地拋在了腦後。
誤會不誤會沒關系，反正此刻的心情是真的就行了。
林邈撈起小橘擼了幾把，剛打算讓輔助精靈去聯系周諦，可對方跟心有靈犀似的先打了過來。
“首席。”林邈親親熱熱地喊著。
原本這樣的稱呼只是職稱，但昨天晚安時這樣的稱呼讓它忽然帶上了一點別的味道。
周諦正襟危坐，一頭墨色微卷的長發在身後微微束起。淡藍色的襯衣襯托得他身材板正有形，而在領口的位置則專門別了藍寶石領針。
林邈一眼就發現周諦今天與眾不同。
他在研究所好幾個月了，周諦的打扮一直走簡約便捷路線，今天這樣顯然是專門打扮過的。
林邈眼珠子一轉就直接選擇了全息模式，在全息場景中，他故意湊到周諦面前，驚嘆地誇讚道：“好帥。”
周諦幾欲擡手想摸一下林邈的頭。
可惜全息再真實，倆人畢竟也不是在同一空間，他是摸不到的。內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他年紀也不算小了，還是第一次大早上起來專門捯飭了半天。
之前對林邈這個向導的研究很有用，公辦私事，倒是對林邈喜歡什麽類型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視頻開通之前，他又照了一遍鏡子，以此確保他全身上下都在林邈的審美點內。
“你也很帥。”周諦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林邈的臉頰。
雖然沒實感，但他優越的記憶力能回憶起林邈皮膚的溫度。
林邈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周諦辦公桌上，要是之前他可不敢，還悄悄把手邊的資料跟他弄混亂了下。
反正是全息，惡作劇也是虛擬的，沒關系。
“哇，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頭發亂糟糟，身上還是睡衣，這也帥？”
周諦靠近他，“真實見面也對我這麽放松吧，像現在這樣，你做什麽都可以。”
他跟邵鷹不同。
他這人偏聽偏信，做事也更隨心所欲，道德束縛感不強。
“霍空的事我也知道了，要是邵鷹跟你說了什麽不用放在心上，想玩就玩，年輕的時候想做點瘋狂的事不算什麽。”
林邈看了周諦一眼，他覺察出了院長跟周諦的區別。
院長像是一個為他好的良師，雖然會幫助他卻也會引導他不要走歪。周諦更像是分不清是非的溺愛長輩，他長歪了他也認為是這個架子沒搭好，跟他本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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